五雀(H)_旧事.阙同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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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旧事.阙同缺 (第1/2页)

    

旧事.阙同缺



    路边硝烟弥漫,马车的木轮被覆盖上一层又一层泥土与灰碳,在路上轧出一道长长的黑迹。

    陈月因为烧烟气息轻咳一声,感觉口鼻沾满了灰尘,心里还泛着一阵又一阵恶心。

    她支起车帘,一群灰头土脸的难民逃难至京城,当时秦氏谋反已进屠杀逼宫,好多嫔妃宫女难逃厄运,如今困境已解,皇帝为民担忧,尽可能分地发粮减少税收,让女子进宫生存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忽然陈月看见难民堆里有一个可爱讨喜的姑娘,脸上的灰痕被人擦的干干净净,她的小手被母亲紧紧抓住,生怕跟丢了。

    也好,有母亲在,再苦也苦不到哪里去,陈月神情落寞放下帘子,马车往宫里驶去。

    秦氏勾结他国谋反,陈氏平定有功,几番奖赏下已经富的流油,手握权势飞跃成为京城第一世族。陈贵妃册封为皇后,大皇子在乱战中意外去世,秦氏被贬冷宫,昨日暴毙。

    陈月面无表情擦去脚底的灰泥,系紧身上的面料堪比皇族用度的披风,她现在不也是如日中天,只是心中见他们脖子伸到天上很不爽罢了。

    陈月来到李凌寝宫,她轻拍门,“二飞,是我,你总要见我吧。”

    自从大皇子离去,皇帝忙于政事,一直没有闲暇时间去管李凌,他也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,整日与陈月私混在一块,昨日他听说秦氏暴毙,窝囊的要死要活,躲在屋子里不出来,即使皇后见他也不出谁也不见。

    门内的人没有回她,好久才来一句:“不见。”

    嘭!

    陈月一脚踢开门,语气威严平静,“李二飞,出来。”

    在宫女太监的阻拦中,李凌那本就不算大的细眼如今肿的跟桃儿一样,悻悻地走近陈月,“姐,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陈月伸手捏住他下巴,手劲用的挺大,她遣散宫女出去,厉声呵斥:“看看你现在哪还有皇子模样,哪还有当哥哥的表率?外面乱成一锅粥了,你倒好躲这里清闲?”

    李凌转过头,一滴热泪留下,他说:“大雪死了,母后何必赶尽杀绝。现在我一点儿兄长念想都没有。如果秦氏活着,我也能好好照顾她,可母后已经独揽后宫全权,我没办法见到秦氏,再次听见她就是死讯。”

    “早年长子之争不早已初见端倪。”陈月毫无波澜就近坐在椅子上,“姑姑为了早点生下你,听说用了不少偏方,好在她年纪小没做病。”

    李凌走到陈月身边跪下趴伏在她小腹上,“他从小武艺天赋极高,跟着许将军学艺,剑术骑马样样精通,我看见他带着剑走的,就算身处乱战中也有能力保全自己,他死了只能证明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少年,从小一同长大鲜活的兄长离去,一旦回忆兄长的死状和再不能见,眼泪像连串珠子一样往下流,打湿陈月的衣襟,“他碰上舅舅了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肯定知道的,倘若陈氏再如此狂妄自大,下一个灭顶之灾就是陈氏。”

    陈月抚摸着李凌的下颌,凝眉心中思索,微眯眼睛嫉恶如仇,“我不容陈朔,不容害我母亲的人还活着,皇帝也不会愿意让杀害自己孩子的人肆意妄为。”

    这李二飞能靠得住吗?才经历多小风浪便一蹶不振。

    “我今日来不是与你说这些往后的事。”陈月面带笑意冲李凌耳边说,“前几日呕吐不止,我瞧着不对,偷偷摸摸去找大夫把脉,你猜怎么着?”

    李凌将脑袋从陈月小腹抬起,胡乱揉着自己肿胀的眼睛,不哭也不闹了,“你该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寻常胀气而已。”陈月轻哼翻个白眼起身离去,“等打理好自己产业准备去佛庙静修七八个月,想找我来白马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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